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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傻王爷神医王妃她杀疯了第118章 亲手戴上凤冠

天刚蒙蒙亮扬州城的青石板路上就响起了开道锣声。

云苏微站在七王府朱漆门前看着那顶明黄色的八抬大轿在二十名金吾卫簇拥下停在阶前。

轿帘掀开大太监李福海捧着明黄圣谕走出来指尖的翡翠扳指在晨雾里泛着冷光:七王爷接旨—— 离玄烬披着玄色大氅从门内走出昨夜战衣上的血渍还未洗净却依旧腰背挺直如松。

云苏微注意到他握成拳的左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福海尖细的嗓音刺破晨雾七皇子离玄烬私通西疆、纵容毒祸着即卸去王爵押解回京受审。

钦此。

云苏微的绣鞋碾过地上一片碎瓷。

她记得这是昨夜离玄烬烧药方笺时自己失手碰翻的茶盏。

此刻碎瓷扎进鞋底痛意顺着腿往上窜倒让她的脑子更清醒了。

李公公她踩着满地碎瓷往前走裙角扫过离玄烬的战靴您宣旨前可曾见过这三样东西? 她从袖中取出三个锦盒依次打开。

第一个是玻璃瓶装的深绿色河水水面浮着翻白的鱼;第二个是泛黄的验毒报告墨迹未干盖着太医院的朱砂印;第三个最沉是一本线装书封皮上太医院耗材疑录七个字力透纸背。

这是扬州城外染毒的河水样本她举起第一个瓶子经太医院院正黄九思验过与玄鳞卫昨夜用的绿眠瘴同源。

第二个锦盒被她推到李福海面前:这是玄鳞卫药奴的验毒报告——他们并非自愿为奴是被灌了迷心散每日用血汗换半粒解药。

最后一本册子地砸在圣谕上:这是黄院正口述、我整理的太医院近三年药材清单。

她指尖划过某页您看梦欢草的用量比前十年总和还多三倍。

李福海的胖脸涨成猪肝色翡翠扳指在圣谕上划出几道痕:大胆民妇! 这...这都是污蔑! 污蔑?云苏微突然笑了眼尾微微上挑李公公可知黄院正昨日在太医院摔了一跤?她掀开第三个锦盒的暗格露出半枚带血的指甲这是他被人逼供时从床板缝里抠下来的。

他在指甲里藏了密信说太医院的毒草都是奉的命采办。

离玄烬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还带着昨夜战场的冷意却把她的手焐得发烫:薇薇。

她偏头看他见他眼底翻涌着暗潮喉结动了动最终只说了句:你说得对。

李福海的汗顺着下巴滴在圣谕上将两个字晕染成墨团。

他突然拔高声音:王爷这...这是圣命老奴也难做—— 李公公离玄烬松开云苏微的手指尖轻轻拂过圣谕边缘你可知今晨我收到密报瑞王府的马车昨夜出了城车辙印里沾着西疆的红土? 李福海的喉结剧烈滚动。

云苏微看见他的手指在颤抖连圣谕都险些掉在地上。

宣旨的人离玄烬突然笑了那笑意却没到眼底该先查查自己的屁股干不干净。

李福海一声跪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王爷明鉴! 老奴只是奉命行事...这圣谕...这圣谕暂缓暂缓! 云苏微望着他爬起来时踉跄的背影听着金吾卫的马蹄声渐渐远去突然觉得后颈发凉。

离玄烬的大氅突然罩在她肩上带着他身上的血腥气和龙涎香:冷吗? 她转身看他晨光里他的眼尾还沾着昨夜的血渍却笑得像个得逞的孩子:刚才那三个锦盒你藏了多久? 从黄院正第一次往我医馆送药渣时。

她摸了摸袖中那本《太医院耗材疑录》他说太医院的药材单子越来越不多我就留了心。

离玄烬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眼下的青影:这些日子你总是说要给我熬安神汤。

原来...是在替我熬这碗药。

她突然踮脚吻了吻他染血的唇角:彼此彼此。

夜宴设在七王府的听雪阁。

云苏微坐在主位下首看着堂中众人的表情。

扬州盐商的老掌柜们捏着茶盏的手在抖江湖帮派的首领摸着腰间的刀柄连一直跟离玄烬不对付的扬州知府此刻也直勾勾盯着被影十三押上来的裴怀瑾。

裴怀瑾的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他穿着囚衣发梢还滴着水显然刚从水牢里提出来。

云苏微记得三天前在水牢见到他时他还咬着牙说要让离玄烬血债血偿此刻却像只被拔了牙的狼目光空洞地盯着离玄烬。

松绑。

离玄烬端起酒壶琥珀色的酒液在烛火下流转。

影十三的刀光一闪锁链落地。

裴怀瑾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柱子上:你要杀我? 杀你?离玄烬倒了杯酒推过去你父亲裴大人当年查盐引贪腐案被人构陷通敌。

我让人重新翻了卷宗——他指节敲了敲案上的檀木匣二十车私盐的货单是有人伪造了裴大人的手书。

裴怀瑾的瞳孔骤缩酒盏地摔在地上:你...你查了十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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