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傻王爷神医王妃她杀疯了第23章 弟弟的药藏着娘亲的血
晨雾未散时云苏微已站在西苑偏厅的雕花门前。
门内传来细碎的咳嗽声像春蚕食叶般微弱。
她推门的手顿了顿——前世在急诊室见过太多这样的病弱孩子父母攥着缴费单红着眼求她再想想办法可此刻门内的是她血脉相连的幼弟。
阿姐。
云承启蜷在锦被里苍白的小脸因咳嗽涨得通红见她进来眼睛倏地亮了阿姐前日说要给我带蜜饯可带了? 绿漪捧着食盒上前云苏微却先接过了床头的药碗。
青瓷碗沿还沾着褐色药渍她凑到鼻端轻嗅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蹙——药香里裹着极淡的腥气像铁锈混着陈血。
启儿今日的药是几时煎的?她转身问候在廊下的粗使婆子。
那婆子缩了缩脖子:回王妃是寅时三刻周太医亲自盯着煎的。
云苏微垂眸指尖在袖中轻触系统仓库的边缘。
昨日宴上那半幅染血药笺还贴着心口此刻似有灼热的温度透过锦缎传来。
她借理袖的动作将一滴药液滴在掌心的试剂卡上——淡蓝色的小屏幕骤然亮起刺目的红光腐心蛊代谢物:0.3mg/L的字样在晨雾里格外刺眼。
阿姐?云承启拽了拽她的裙角药苦我能含颗蜜枣再喝么? 云苏微低头时已换上温柔笑意将药碗递还给绿漪:先放着阿姐给你把把脉。
她搭住幼弟腕间细若游丝的脉指腹下的跳动像风中残烛启儿可觉得近些日子夜里总出冷汗? 胸口像压着块石头? 云承启眼睛睁得圆圆的:阿姐怎么知道? 昨日我跟乳母说她还说我贪凉...... 乳母?云苏微抬眼你乳母呢? 婆子慌忙答:回王妃小公子的乳母上月染了风寒夫人说她年纪大了打发回庄子了。
云苏微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前世见过腐心蛊的病例——苗疆毒师将蛊卵混入药材虫卵在人体内孵化每日啃噬脏器初期只当是体虚等发作时五脏早成了烂泥。
而云承启每月服的温阳散分明是在给蛊虫喂养! 启儿乖阿姐去去就来。
她替幼弟掖好被角转身时对绿漪使了个眼色。
偏院柴房的门一声被推开时周仲景正缩在草堆里发抖。
莫忠的刀背敲在砖地上火星子溅到他发间照出满脸的冷汗:王妃到。
云苏微坐在条凳上火盆里的炭块噼啪作响。
她展开从绿漪处得来的药笺泛黄的纸角与昨日宴上那半幅严丝合缝青蘅子、赤鳞藤、夜啼露几个字在火光下泛着冷光下方御药房的朱印像一滴凝固的血。
周太医。
她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一个治哮喘的方子用赤鳞藤这种刺激神经的毒藤做什么? 太医院的御批怎么会落在柳氏手里? 周仲景突然嚎哭起来:是柳氏逼的! 三年前她拿我替相府小姐堕胎的事威胁说若不按她的方子调药就把我送进大牢! 那药最初是东宫孙太医给的说是新法调元......我、我真不知道会害人啊! 云苏微的指节捏得发白。
前世她看过太多医闹却从没想过在这古代杀人可以藏在药罐里藏在为你好的嘘寒问暖里。
母亲的药里有青蘅子弟弟的药里有腐心蛊这哪是治病? 分明是要把定国公府的嫡脉斩草除根! 东宫。
她低低重复这个词目光像淬了毒的针孙太医现在何处? 周仲景浑身筛糠:他上月随太子去了北疆......王妃饶命! 我什么都说了! 莫忠。
云苏微起身时火盆里的炭块地爆出火星把他押去暗室喂点醒神汤——我要他把这三年经手的每副药都写清楚。
当李时安掀开门帘时云苏微正握着七根银针悬在云承启头顶。
幼弟已沉睡过去额角沁着薄汗她指尖微颤银针精准刺入风府、大椎、至阳三穴内力顺着针柄缓缓注入。
这是......李时安的白胡子抖得厉害《灵枢》里的导毒归墟? 可这术式失传百年了! 云苏微没抬头银针在她指下流转如飞:失传的是术不是心。
太医院判大人你当我为何要在此时施针? 李时安盯着从云承启脚心涌泉穴渗出的黑血喉结动了动:王妃是要让我亲眼见......这孩子中的不是病是毒。
不错。
云苏微抽出最后一根针用丝帕擦净幼弟脚底的污血太医院管着天下人的生死可有些人的笔比刀还利。
李大人你当太医院的账册能干净到哪里去? 李时安的背慢慢佝偻下去。
他忽然想起昨日宴上云苏微摊开的药笺想起柳氏瘫在地上的样子想起自己太医院判的官印——那方印子可曾盖过多少这样的? 今夜子时。
云苏微将银针收进檀木盒带着近三年所有异常用药记录来七王府药堂。
你若不来......她抬眼笑了笑我不介意让天下人看看太医院的判案是如何给毒方盖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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