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在拼命的活着第132章 觉醒
雪后的路很难走中巴车行驶得很慢车轮碾过积雪时发出“咯吱咯吱”的闷响像极了我此刻沉缓的心跳。
车窗外的世界裹着一层薄雪光秃秃的杨树枝桠上积着雪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落在结了冰的路面上又添了几分湿滑。
车厢里弥漫着煤烟和泡面混合的味道后排几个乘客裹着厚重的棉袄头靠在椅背上打盹偶尔被车身的颠簸晃醒嘟囔两句又接着睡。
我把脸贴在冰凉的车窗上看着窗外倒退的田野。
田馨发来消息说她父亲病情稳定了让我别担心还叮嘱我到了师父家记得拍张照片发她。
我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半天只回了句“好你也照顾好自己”便把手机揣回了口袋。
这次我没有再询问司机李家沟的位置。
村口那个大石头成了压在我心底的印记。
这块石头就横在村口也许是守候也许是期盼。
中巴车又颠簸了一下前排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惊呼一声赶紧把孩子往怀里紧了紧。
司机骂了句“这破路”踩了刹车车缓缓停在一个岔路口。
“到王家庄的下车了啊!”司机扯着嗓子喊几个乘客拎着行李慢吞吞地下了车车门关上时冷风“呼”地灌进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车继续往前开路面更窄了两旁的白杨树越来越密。
我盯着窗外眼睛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那块青石头。
大概又走了十几分钟远远地我看见路边立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雪落在上面勾勒出粗糙的轮廓。
“师傅停一下!”我赶紧站起来抓过放在脚边的行李袋。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你到李家沟?这雪天路不好走往里还得走二里地呢。
” “我知道谢谢您。
”我一边说一边往车门口挪踩着积雪下了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中巴车的尾气混着雪沫子扑了我一脸我咳嗽了两声看着车慢慢消失在雪雾里。
风比在车里时更冷刮在脸上像小刀子我把围巾往脖子里紧了紧拎着行李袋往那块青石头走。
石头上积了薄薄一层雪我伸手拂了拂能摸到上面凹凸不平的纹路。
顺着石头旁的小路往里走雪更深了没到脚踝每走一步都要费不少劲。
路边的田埂上积着雪偶尔能看见几只麻雀在雪地里蹦跶啄着藏在雪下的草籽。
走了大概十分钟我看见远处有一抹红色心里一紧加快了脚步。
那是师父家的红砖墙墙头上积着雪像戴了顶白帽子。
可还没等我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身影站在院门口是师父。
想不到师父竟然站在寒风里等着我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旧棉袄领口和袖口都磨得发亮头上戴着顶灰色的绒线帽帽檐上积着雪。
他更消瘦了肩膀比上次见时垮了不少背也更驼了站在那里似乎风一吹就要倒。
我鼻子一酸赶紧低下头用手背擦掉眼角的眼泪怕他看见。
“师父!”我喊了一声加快脚步跑过去。
师父听见声音抬起头眼睛里瞬间亮了起来他往前挪了两步想迎我却踉跄了一下我赶紧跑过去扶住他。
“慢点师父。
”我攥着他的胳膊能感觉到他袖子里的胳膊细得硌手。
“你咋才到?我从早上就开始等了。
”师父的声音有点沙哑带着点颤音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行李袋“沉不沉?快进屋外面冷。
” 我扶着他往屋里走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煤烟味混着淡淡的中药味扑面而来。
屋里比外面暖和些炕上铺着花格子褥子炕桌旁放着一个煤炉炉子里的煤块正烧得通红。
师父拉着我坐在炕沿上又转身去给我倒热水。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去年我来的时候师父还能利索地劈柴、挑水可现在他走两步都要喘口气。
“师父您怎么不在屋里等我?外面多冷啊。
”我接过热水杯杯子的温度烫得我手心发疼。
师父坐在我旁边搓了搓手:“我怕你找不到路站在门口能看见你。
对了田馨姑娘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提到田馨我心里一沉把她父亲生病的事跟师父说了。
师父听完叹了口气:“唉家里有事没办法你跟姑娘说别着急照顾好她爹最重要。
”他顿了顿又说:“你也别担心我一个人挺好的不用总想着我。
” 我从行李袋里拿出围巾和护膝递给师父:“师父这是我和田馨给您买的围巾您出门时围着护膝您看电视或者睡觉的时候戴上对膝盖好。
还有这个”我又拿出装着感冒药的袋子“这里面有您冬天容易吃的咳嗽药我都贴了标签您记得按时吃。
” 师父接过围巾用手摸了摸眼眶有点红:“你们俩啊总花钱给我买东西。
我这老骨头不用这么讲究。
”他把围巾叠好放在炕桌上又拿起护膝看了看嘴角忍不住往上扬:“还是你们细心我这膝盖一到冬天就疼有这个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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