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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夫命格的末日废土女第23章 旧识重逢丫鬟暗线掀老底

青竹苑的蝉鸣正噪时小桃掀帘进来时苏晚竹正对着妆匣描眉。

姑娘门房说有个卖花担子的婆子要见您。

小桃压低声音袖中露出半截靛蓝布角——那是翠儿的暗号。

苏晚竹的眉笔顿在半空尾端微微发颤。

她望着镜中自己素白的脸指尖在妆台暗格里摸了摸摸到那日翠儿塞的青布包裹还在这才放下笔:请她到后园老槐树下。

后园的老槐树投下一片荫婆子掀开斗笠时苏晚竹闻见淡淡桂花香——赵府的桂树翠儿总爱别两朵在鬓边。

姑娘。

婆子声音沙哑却在递过油纸包时指尖轻轻点了点她手背城南别院亥时三刻。

苏晚竹捏着油纸包里面是晒干的茉莉却在最底下压着张薄如蝉翼的纸。

她垂眸拨弄花瓣目光扫过纸上歪扭的字迹:周氏与赵老爷密会要除姑娘。

蝉鸣突然变得刺耳。

她想起荒星矿洞里流民举着火把要抢她最后半块饼时也是这样的闷热。

那时她藏在石缝里指甲抠进石壁听着他们骂灾星却在他们转身时把淬了毒的石子砸进领头人的后颈。

谢了。

她把茉莉别在鬓角指尖擦过婆子粗糙的手背三日后未时还来这里。

婆子点头转身时衣襟带起一阵风卷走片槐叶。

苏晚竹望着那片叶子打着旋儿落进荷池溅起细小的水花——该收网了。

主院的檀香熏得人发闷。

周氏正捏着串沉香念珠见她进来眼皮都没抬:晚竹今日倒有空来我这儿。

苏晚竹扶着小桃的手跪下裙角扫过青砖缝里的青苔。

她想起昨日在祠堂跪了半夜时膝盖也是这样的凉。

”母亲。

”她声音发颤我...我想通了。

周氏的念珠停了。

荒星那五年我总恨您。

苏晚竹抬头眼尾泛红可前日在赵府我见您为我婚事急得嘴角都破了...她伸手去碰周氏的茶盏指尖抖得厉害我、我想替您去别院见赵老爷道个歉。

是我克夫才坏了您的心血... 茶盏里的水晃出涟漪。

周氏眯起眼目光像刀刮过她鬓角的茉莉——那是赵府的香。

你倒是转性了。

她冷笑指节敲了敲桌案明日辰时让张妈备车。

苏晚竹伏地叩首发顶的茉莉落了一朵在青砖上。

她望着那抹白想起翠儿信里的亥时三刻喉间泛起甜腥——荒星的风里总带着血味她早习惯了。

第二日辰时苏晚竹掀开车帘时见张妈正和车夫交代路线。

她摸了摸袖中铜镜那是陆昭昨日送的背面刻着昭字。

小桃我要换身素净衣裳。

她皱眉抚了抚胸口方才喝了茶胃里翻得慌。

小桃扶她进了街角的成衣铺。

门帘刚放下早候在里间的车夫老李就掀起后窗:姑娘车在巷尾。

苏晚竹撩起裙角钻出去阳光刺得她眯眼。

老李的马车篷布压得低她缩在里面听着原马车得得的马蹄声渐远这才摸出铜镜对着阳光照了照——镜面边缘沾着层薄蜡是陆昭说的能录声的机关。

城南别院的青瓦白墙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苏晚竹让老李把车停在一里外的破庙自己沿着野径摸过去。

墙角的狗尾草扫过她的绣鞋她想起荒星的荆棘丛扎得人腿肚子冒血却能藏住行踪。

夫人到—— 门房的吆喝惊飞了几只麻雀。

苏晚竹躲在院外的老梅树后看着周氏扶着丫鬟的手进门裙上的金线在雾里闪了闪。

她绕到东墙那里有个狗洞是昨日小顺子踩点时发现的。

洞里有股霉味。

她蜷着身子钻进去沾了半身灰却在抬头时看见西厢房的窗台上落着只灰雀——那是小顺子的标记。

她摸出铜镜对着窗台的缝隙摆好阳光穿过铜纹在墙根投下细碎的光。

赵老爷那丫头最近太安分我总觉得...周氏的声音透过窗纸渗出来带着股尖细的颤。

您怕什么?赵明远的嗓门粗混着茶盏碰撞声我让人在她马车轴上动了手脚明儿去普济寺上香车轱辘一断—— 苏晚竹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昨日在马厩确实见张妈和车夫嘀咕当时只当是周氏族亲来投原来是... 嫁祸锦衣卫?周氏冷笑陆昭那小子总盯着苏家正好让他背锅。

夫人高明。

赵明远嘿嘿笑等那丫头一死您儿子苏明远就是唯一的嫡子苏家的铺子...嘿嘿... 铜镜在她掌心发烫。

苏晚竹望着窗纸上晃动的人影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玉牌刻着忍字。

那时母亲咳着血说:等你能笑着看他们摔进泥里再把这牌子扔了。

她摸出帕子擦了擦铜镜镜面映出她泛红的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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