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合集第118章 借尸七十年
那年饥荒奶奶为了养活爹把刚断气的妹妹跟山里的“骇人鬼”做了交易。
骇人鬼不是鬼是种吃尸体长大的怪物能变成死者模样混在活人里。
它答应给奶奶十年粮食条件是妹妹的尸体和一句咒语。
奶奶临终前死死抓住我的手:“千万别让你爹去后山…咒语是…” 话没说完她就断了气而爹正在后山挖坟。
--- 我们这地方提起“骇人鬼”没人敢在夜里大声念这名儿。
它不是寻常鬼怪不说人话不惧符纸专吃那刚落气未寒的尸身吃得多了便能剥下死者的皮囊顶着逝者的音容笑貌混进活人堆里你不晓得身边走着的是人是鬼。
我奶奶就在六十年前我们这儿闹得最凶的那场大饥荒里跟这东西做过一笔债肉血偿的交易。
那年头树皮都啃光了土墙被娃们舔得凹下去一片。
我爹那时还是个半大孩子饿得肚皮贴脊梁嚎哭的力气都没了。
奶奶刚生下的女娃我那没来得及取名的姑姑没熬过三天就断了气小身子蜷着像只干瘪的猫儿。
尸身就搁在破草席上奶奶的眼珠子浑浊得像两潭死水直勾勾盯着那席子。
当晚她抱着那小小的尸身深一脚浅一脚就上了后山。
后来她告诉我山里雾气浓得化不开她在老槐树底下学着不知从哪听来的法子摆了三块歪扭的石头中间插了根草标。
她跪在那儿把妹妹冰凉的尸身往前推了推喉咙里挤出嘶哑的祈求:“给口吃的……养大我儿……这身子你拿去……” 风好像停了林子静得吓人。
然后她看见那东西从更深的黑暗里“流”了出来——说不清是走是爬一团不成形状的黑影所过之处地上的腐叶都卷曲发黑。
它靠近尸身没有眼睛的脸部似乎“看”了奶奶一眼一股阴寒直接钉进了奶奶的骨缝里。
没有言语但一个念头硬生生挤进了奶奶的脑子:十年粮换这尸和一句咒。
你念血为引。
奶奶当时怕是疯了要么就是饿得全然不顾了她咬破食指挤出血珠按在那黑影隐约凝成的手掌模样上跟着脑子里浮现的那句扭曲、粘腻的音节念了出来。
那声音都不像是她自己的。
念完她眼前一黑。
再醒来人躺在自家门口身边堆着几袋粗粝的杂粮还有几只僵硬的死兔子。
草席上的女婴尸身不见了。
靠着这些粮食我爹活了下来奶奶也撑过了饥荒。
但那之后家里总罩着一层说不出的阴翳。
粮缸里的米好像自己会生长总也吃不完直到整整十年后才骤然见底。
奶奶从此再不踏足后山一步人也变得沉默常常夜里惊醒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恐惧。
我长大成人娶妻生子日子似乎早已回归平常。
只有奶奶随着年岁增长对那段往事绝口不提身体也每况愈下。
她临终那天回光返照般清醒枯柴似的手死死攥住我的腕子力气大得吓人。
浑浊的眼睛死死瞪着我里面是积攒了六十年的惊惶。
“根娃……”她嗓子像破风箱“千万……千万别让你爹去后山……那东西它、它要收账了……” 我俯下身急急地问:“奶奶当年那咒语到底是什么?怎么破?” 她嘴唇哆嗦着气息微弱:“咒语是……是……” 就在那关键几个字要吐出来的当口她喉咙里“咯”一声响眼睛里的光瞬间散掉手无力地垂落下去。
我心头猛地一沉一种巨大的不安攫住了我。
冲出屋子四下一看果然没见我爹的身影。
邻居家小子气喘吁吁地跑来:“叔!不好了!我看见三爷爷扛着铁锹往后山去了叫他也不应直愣愣的!” 我脑子“嗡”的一声什么都顾不上了拔腿就往后山跑。
山路荒芜荆棘丛生。
我爹的身影就在前面不远处步履蹒跚却异常坚定地往林子深处走。
我拼命喊他他像根本没听见。
追到那片老槐树下——正是奶奶当年描述的地方——我爹停住了举起铁锹就开始挖槐树根旁的一个小土包。
那土包看着不像新坟倒像是…… 我扑上去抱住他:“爹!不能挖!回去!” 他猛地转过头我吓得差点松手。
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眼神直勾勾的瞳孔里像是蒙了一层灰翳。
“……娘……叫我来……取东西……”他喃喃着声音干涩继续挥动铁锹。
我跟他抢夺铁锹正纠缠间四周的光线陡然暗了下来一股浓烈的、混合着腐土和某种腥甜的气味弥漫开来。
阴风打着旋儿卷起枯叶刮得人睁不开眼。
我死死拽着我爹感觉到他身体在剧烈地颤抖。
土包被我爹挖开了里面没有棺材没有骸骨只有一团深陷进泥土里的漆黑痕迹像是某种东西长期盘踞留下的印记。
风声中开始夹杂着细碎的声音像很多人在低声说话又像是一个人在模仿很多不同的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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