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娇软女配又被男主强取了第191章 笨拙的晨曦
天台事件后的几天高二（三）班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平静。
江澈与云棠之间那根一直紧绷的、名为“掌控与反抗”的弦似乎暂时松弛了下来。
他们依旧是同桌依旧一同上学放学但某种东西已然不同。
江澈变得异常沉默甚至可称之为……小心翼翼。
他不再主动为云棠提前准备好一切不再在她与旁人交谈时投去冰冷的注视也不再对她的学习进程进行事无巨细的“优化”。
他只是沉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部分时间低垂着眼睑像是在专注学习但那长久停留在同一页未曾翻动的书页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的目光偶尔会极其快速地、蜻蜓点水般地从云棠身上掠过在她察觉到之前便已仓促收回。
那目光里不再有居高临下的审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混合着未散愧疚、茫然探究、以及一丝……近乎畏惧的谨慎。
他像是在重新学习如何与这个被他伤害过、却又“看见”了他所有不堪的“云棠”相处。
他甚至不再强制要求她一起放学。
第一天他只是在她收拾书包时沉默地站在一旁等待直到她背上书包看向他用眼神询问他才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保持着一段前所未有的、安全的距离默默跟在她身后。
像一只犯错后不知该如何重新靠近主人的大型犬只能笨拙地、远远地跟着。
这种沉默的“休战”之下江澈的弥补以一种更加隐晦、却也更加笨拙的方式展开。
云棠发现她课桌的抽屉里不再有那些没有标签的药片或特定口味的糖果取而代之的是一盒包装质朴、成分清晰的维生素软糖以及一小罐贴着便签、写着“活血化瘀”字样的、散发着淡淡草药香的膏药——针对她手腕上那圈尚未完全消退的青紫。
她常用的那支笔坏了在她还没来得及去买新的时第二天她的笔袋里便多了一支同型号、但显然是更高配置的新笔笔杆上甚至还细心地裹了一层防滑的硅胶套。
一次课间她无意中听到前排女生抱怨学生餐厅新出的甜品太甜腻。
第二天她的抽屉里便出现了一份来自校外那家她曾随口提过、以清淡口感出名的甜品店的招牌慕斯旁边附着一张打印的、没有任何个人笔迹的小票仿佛只是谁放错了地方。
这些“礼物”不再带有任何强制性的、宣告所有权的意味。
它们悄无声息地出现解决着她细微的不便或需求却又小心翼翼地抹去了所有可能让她感到压力的、属于“江澈”的痕迹。
他在尝试着用一种不打扰、不胁迫的方式去表达他那扭曲而滞涩的……歉意与关心。
云棠照单全收。
她使用那膏药青紫慢慢消散；她用那支新笔字迹依旧工整；她吃掉那份慕斯味道确实清淡可口。
她没有道谢也没有拒绝只是用一种平静的、近乎默认的态度接受着他这笨拙的“赎罪”。
她知道对于江澈而言这种不再试图完全掌控的“给予”本身就是一场颠覆性的、痛苦的蜕变。
真正的变化发生在一周后的数学课上。
老师讲解了一道极难的竞赛题思路精妙但步骤繁复。
云棠听得云里雾里下意识地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将茫然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江澈。
江澈接收到了她的目光。
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在过去他会立刻拿过她的草稿纸用最简洁的方式写下关键步骤不容置疑。
但此刻他握着笔的手指紧了紧却没有动。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做了一个让云棠都有些意外的举动。
他将他自己的笔记本朝着她的方向轻轻推过去了一点点。
上面是他刚才记录的、关于这道题的另一种更为基础、更容易理解的解法思路字迹清晰步骤详尽。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她可以看。
这不是灌输不是代替她思考。
这是一种……分享。
一种尝试性的、将选择权交还到她手中的姿态。
云棠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认真地阅读起他笔记本上的内容。
他的思路果然清晰她很快便理解了其中的关窍。
在她理解后抬起头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对他露出一个表示“懂了”的眼神时却对上了江澈那双正一瞬不瞬看着她的、带着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紧张期待的黑眸。
他在等待她的反馈。
不是对他“教导”的顺从而是对她是否“理解”的确认。
云棠看着他眼中那抹陌生的、属于“不确定”的光芒心中微微一动。
她对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却无比真实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 很简单的一句话很普通的一个笑容。
江澈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击中了心脏瞳孔微微放大随即一种极其陌生的、温热的、近乎酸涩的暖流毫无预兆地涌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那感觉太过陌生让他几乎有些无所适从只能仓促地低下头掩饰性地推了推眼镜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了一层薄红。
这不是掌控得逞的快感不是所有物归位的满足。
这是一种……因为她的理解因为她那个真实的笑容而产生的纯粹的……喜悦。
尽管这喜悦对他而言依旧陌生而令人慌乱。
但晨曦的光芒已然穿透了厚重的云层落在了那片刚刚经历了一场崩塌与重建的、荒芜的心域之上。
虽然只是微弱的一线却真实地带来了……暖意。
(江澈以沉默和笨拙的“服务”尝试赎罪并首次以“分享”而非“灌输”的方式与云棠互动。
云棠的肯定反馈让他初尝超越掌控的纯粹喜悦。
病娇的内心在废墟上开始重建全新的情感模式艰难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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