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鬼语集第919章 逼血打鬼
我丈夫死后的第七天我收到了他自己发来的短信:“开门我好冷。
” 陈烨的尸体是我发现的。
他倒在客厅地板上脖子以一种绝对活着的角度做不到的方式扭曲着眼睛瞪着天花板瞳孔里什么都没有。
警察说是意外滑倒撞到了茶几边缘巧劲儿瞬间的事。
他们用白布盖住他抬走了。
家里一下子空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那种冰冷的、黏稠的寂静。
头七那晚风很大刮得窗户玻璃嗡嗡响。
我缩在沙发角落没开大灯只有一盏昏暗的落地灯撑着一点光亮。
电视开着放着无聊的综艺里面的人笑得花枝乱颤但那声音传到我耳朵里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虚假又遥远。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是一条短信来自一个熟悉的号码——陈烨的号码。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攥住停止了跳动。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猛地退去留下彻骨的冰凉。
我抖得厉害几乎拿不住手机。
屏幕上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开门我好冷。
” 发信人:陈烨。
时间晚上十一点零三分。
他的手机应该和他的尸体一起在殡仪馆或者在警局的证物袋里。
而手机卡我也办理过停机了怎么可能? 我猛地抬头看向大门。
厚重的防盗门紧闭着猫眼里一片漆黑。
门外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风还在不知疲倦地呼啸。
是恶作剧?是谁用他的手机卡发的?。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呼吸。
我颤抖着手指想回拨过去但理智告诉我这没用。
我盯着那条短信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我的眼睛。
“开门我好冷。
” 冷。
陈烨死的时候穿着单薄的居家服。
地板的冰凉是否穿透了布料渗进了他已经没有知觉的皮肤? 这个念头让我一阵反胃。
我强迫自己冷静。
也许是信号问题?也许是通讯公司的错误?我试图用各种科学的理由解释但都无法说服自己。
那个号码是陈烨的我绝不会认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电视里的综艺节目结束了开始播放午夜新闻。
主持人的声音平淡无波报道着遥远的战争和灾难。
屋内的空气越来越粘稠灯光似乎也变得更加昏暗。
突然手机又响了。
不是短信是来电!屏幕上跳跃的名字依旧是“陈烨”! 刺耳的铃声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开像催命符。
我像被烫到一样把手机扔出去它掉在厚地毯上闷响一声铃声还在固执地响着。
接?还是不接? 鬼使神差地我爬过去捡起了手机。
指尖碰到屏幕的瞬间铃声戛然而止。
未接来电:陈烨。
几乎同时一条新的短信弹出来还是那个号码: “我知道你在里面。
开门。
我冷。
” 恐惧达到了顶点反而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勇气。
我走到门边屏住呼吸凑近猫眼。
外面楼道的光线昏暗声控灯大概已经灭了。
猫眼能看到的视野有限是对面邻居紧闭的房门和一小段空荡荡的楼道。
什么都没有。
我稍微松了口气也许真是谁的恶作剧…… 就在这时猫眼里的景象变了。
不是有什么东西出现而是视角变了——好像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正从极近的距离也从外面贴着猫眼看进来! 我的视线似乎通过猫眼和门外某个存在的视线对上了! 一种被凝视的、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
我猛地向后跌坐在地上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门外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什么都没有。
只有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冰冷而执着穿透了厚厚的门板牢牢锁定了我。
我连滚带爬地逃回客厅沙发用毯子把自己紧紧裹住瑟瑟发抖。
我不敢再去看门也不敢关掉电视那点微弱的声音和光线是我现在唯一的依靠。
那一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
短信没有再响起门外也没有任何动静。
但我能感觉到它没走。
某种东西就在外面或者已经以某种方式进来了只是我看不见。
天快亮时那种被监视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我筋疲力尽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第二天我去了警局说明情况。
接待我的警察很年轻他听完我的叙述表情有些古怪更多的是不耐烦。
“女士号码我们已经核实过你三天前你办理过停机现在已经停机了。
可能是某种新型的通讯诈骗或者……你看错了?”他暗示我可能因为悲伤过度产生了幻觉。
我看着他公事公办的脸知道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
他们不会相信的。
谁会相信一个死人给自己老婆发短信催她开门? 我失魂落魄地回家。
白天的公寓看起来正常了许多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驱散了些许阴霾。
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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