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海寻渚六十七 坦白
心念正动突一只大手抄过来将他拉进了茶馆。
王照回头一看正是云冲。
云冲道:“瞧兄弟这神色自然是找到了?”。
王照摇头道:“没有没有!”拔足要走。
云冲踏步一拦将他右腕一捏冷笑道:“兄弟有钱不赚这是为何?”王照被他一捏疼痛入心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如何知道此信?”。
云冲笑道:“我如何确知?不过依照人情常理猜测罢了。
你既已拿到手便随我走一趟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实不相瞒这买家正在天香楼上等着”。
王照道:“好!好!”走得几步趁其不备一扭腰要往大街上跑。
云冲右掌一跟如影随形拇食二指一扣拿住了他的腰眼沉声胁迫道:“你但随我来见买家你只管交信拿钱若是不从我捏碎你两个腰子!”手上一运劲一阵剧痛钻心入骨。
王照不敢不从只得步入天香楼踏上二楼推门入了一个包厢只见三个佩剑汉子双手背负站立前头一张大椅一个老者正襟危坐两肘按桌双掌交握神色楞地严峻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泰山派掌门裴圣章。
见到云冲裴圣章眼睛一闪径直问道:“可有叶向仓的信物?”。
云冲笑道:“有一封亲笔信”。
裴圣章身子一震道:“信在哪里拿来我瞧瞧”把手一摊。
云冲将王照一指:“信在这位王少爷身上王少爷拿出来给裴掌门瞧瞧”。
王照抬眼一看只见裴圣章面色凝重身后三个弟子凶神恶煞瞪住了他他哪里见过这阵势抖抖索索便将信取出递了过去。
云冲笑道:“这信里内容怕倒也没什么出奇料来不过贺寿婚约二事不过足以说明叶向仓还在人世。
裴掌门选边站队的事你要再作考虑了”便站起身来。
裴圣章冷笑道:“不劳阁下操心”将信纸一摊笔迹映入眼中面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惊疑又一阵释然。
云冲笑道:“裴掌门且慢看那一万两银票烦请裴掌门兑现”。
裴圣章将信读完微微一笑抬眼以一种戏谑的目光瞧着云冲道:“云先生我有一问许久未发”。
云冲道:“请讲”。
裴圣章冷笑道:“你本来浪荡江湖难觅踪影但三个月前你正巧到了我泰山派正巧提到了王凌风又正巧提到了末山剑派可能会来人。
谁知你是不是和这位王少爷串通好了伪造这一封书信故意来骗我的银子?”。
云冲大笑不答反问道:“裴掌门若早有此疑问如何不早些拆穿我?哈我看你是想要赖账”。
裴圣章瞟了他一眼颔首不语笑道:“罢了你拿着”。
将一沓银票掏了过来云冲正待接过突被对方逮住了手腕。
裴圣章冷目盯住他沉声问道:“你主子姓宁?”。
云冲笑道:“你说个什么?”猛地将手挣脱将银票分作两半一半递给王照道了一声“告辞”大步流星而去。
王照手里攥着一大叠银票却如坠云里雾里之间又无人理睬他只得尴尬道了一声“告辞”灰溜溜下得楼去暗想道:“那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打哑谜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一封信事关重大泄露了出去不知要掀起什么风波我王家卷入其中是必然的没准儿这条小命儿也丢了思虑重重先去灌了一肚子酒回家钻进被窝草草睡了噩梦接踵。
恰王采乔经过见他梦语不断双手乱抓忙把他摇醒问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又灌了多少黄汤?”。
王照翻身坐起眨了眨眼突低声说道:“妹子如今谁也不待见我爹也不把我当儿子你倒还叫我一声哥哥”。
王采乔道:“你这是什么话来着你我一个娘胎出来的我不叫你哥哥叫你什么?爹又何尝不拿你当儿?他明面上骂你恨你私下和我聊天老说你小时候的事。
那个父母不疼自己儿子来着?”。
王照听得两行泪下说道:“嗯你记得不娘在的时候咱们一家四口每到晚上吃过晚饭坐在窗前大桌旁一边剥核桃吃花生一边听爹说些江湖事。
那可真是好时候”。
王采乔也流下泪来说道:“如今娘不在了咱们爷三儿如何不能一边剥核桃吃花生一边听爹说旧事?哥哥你自此别在外鬼混爹年纪大了咱们好好陪他几年那不是很好么?”。
王照点头道:“很好很好只是...”沉默半晌下定决心道:“我闯了个大祸怕爹原谅不了我”。
王采乔笑道:“你闯的祸还少么?放心罢爹不会真放在心上”。
王照摇头道:“以前那都不算啥这次这事儿不一样我得找爹亲说他若一掌劈了我我也认了”。
王采乔倒听得一惊慌忙去对王凌风说了。
王凌风倒也纳闷见得王照便冷笑道:“你又要搞什么阴谋诡计?就凭你这怂样无非是吃喝嫖赌打架斗殴能干出什么大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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