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处有青山第1624章 怨念已去困依旧
老和尚笨拙地披上袈裟衣角扫过门框时仓嘉分明看见几粒木屑从腐朽的门板上飘落。
但在接触袈裟的瞬间那些木屑竟像被什么力量牵引般重新飞回了原位。
这细微的异常让仓嘉心头一紧。
老和尚所在的时空似乎正在强行修复这座破败的寺院。
花想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仓嘉的手臂指向大殿西侧。
那里有一口二人先前未曾注意的古井井沿上布满青苔。
而井口上方竟悬着一口锈迹斑斑的铁钟。
钟不大约莫半人高表面爬满暗红色的锈蚀唯有撞击处磨出一圈黄铜色的光亮。
最古怪的是这口钟没有常规的悬挂架而是被八条锈蚀的铁链呈放射状吊在井口上方。
每条铁链末端都深深钉入地面形成一个诡异的封印阵势。
老和尚蹒跚着走向古井夕阳将影子拉的更长也更孤寂。
僧鞋踩过石板缝隙间新生的杂草那些草叶在被踩踏的瞬间化为灰烬。
然而又在老和尚抬脚后诡异地恢复如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随着老和尚靠近古井四周的光线开始变得粘稠。
夕阳的余晖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过滤只剩下浑浊的暗红色。
他要干什么敲钟?? 仓嘉轻声说着手指无意识地拨动佛珠分别之前易年的描述在他脑海中浮现。
那种吞噬一切光明的黑暗那种连神识都能屏蔽的绝对虚无。
老和尚终于走到井边。
枯瘦的手抓住垂下的钟锤那是个黑铁铸就的莲花头锤锤柄缠着褪色的红绳。
就在老和尚费力举起钟锤的刹那最后一缕夕阳恰好消失在山脊之后。
铛—— 钟锤与铁钟相撞的瞬间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
不是夜幕降临的自然黑暗而是一种浓稠的、令人窒息的绝对漆黑。
仓嘉能听见身旁花想容的呼吸声甚至能感受到她衣袖拂过的微风却看不见自己的手掌仿佛所有的光都被某种存在吞噬殆尽。
真和易年说的一模一样… 花想容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却出奇地平静。
指尖轻轻勾住仓嘉的衣袖连温度都没变… 仓嘉点点头随即意识到这个动作在黑暗中毫无意义。
他索性闭上眼睛反正睁眼闭眼都一样黑专注感受四周的变化。
而空气中飘来若有若无的檀香似乎与记忆中易年描述的霉腐味截然不同。
火折子嚓地一声亮起昏黄的光晕在浓稠的黑暗中撕开一道口子。
花想容举着火折子的手很稳可火苗却诡异地静止不动仿佛被凝固在琥珀里。
光线只能照出五步之内的景象青石板路上积着厚厚的灰尘每一步都会扬起细小的颗粒在光柱中缓慢飘浮。
门在左边… 仓嘉指向记忆中的方位。
满是梵音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异常清晰却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回响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花想容用火折子照向前方寻找着仓嘉说的方位。
橘红色的光晕下寺门轮廓渐渐显现。
那扇原本已经腐朽得摇摇欲坠的木门此刻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完好状态。
门板上的漆色斑驳但完整铜门环泛着冷光连门槛上的雕花都清晰可辨。
见鬼了... 花想容低声咒骂伸手推门。
触手的瞬间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仿佛摸到的不是木头而是一块千年寒冰。
更诡异的是无论她如何用力门扉纹丝不动甚至连一丝晃动都没有。
无论是新门旧门似乎都推不开。
仓嘉上前一步僧袍袖口擦过花想容举着火折子的手。
双手按在门板上臂上肌肉绷紧猛然用力。
可直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那扇看似普通的木门却如同与整座山岳连为一体任凭他使出全力也岿然不动。
让开。
花想容拔出飞花寒光一闪锋刃狠狠劈向门缝。
金属碰撞声震得人牙酸飞花竟然被弹了回来门板上连道划痕都没留下。
火折子的光忽然摇曳了一下。
花想容猛地转头看向寺院西侧那口古井的方向。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但等举火照去时只看到井沿上斑驳的青苔。
看错了? 花想容疑惑说着。
什么? 没什么… 仓嘉听着也没多问开口道: 墙。
说着已经转向东侧的院墙。
那里本应有一处坍塌的缺口可火光照耀下墙体竟完好无损。
花想容伸手触摸墙砖触感真实得可怕。
每一块砖的棱角、每一道灰缝的凹凸都清晰可辨。
抬腿踹向墙面靴底传来的反震力让她踉跄着后退两步。
不可能... 花想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慌乱易年明明说过处理干净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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