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古神一整年第两千零二十二章 此在被抛
被抛弃的失乡者?有趣的称呼。
时间仿佛凝滞的荒凉里某一刻王座上的身影终于是伸了个懒腰并霸气十足地继续瘫在那里。
意识一直都是清醒的但恰恰如此付前很是保持了一会儿低调回味前尘往事。
不得不说之前对追忆录的好评不是白给的继续保持着文学性同时甚至还会自动勾勒合理化细节。
追忆录的结尾自己原版不过寥寥几笔硬是被扩写成了小作文。
甚至并非堆砌文字还言之有物。
首先看上去刺杀事件真的发生在长夜同时那些自始至终匍匐地下的人身被称为失乡者。
被众神抛弃这个不难理解很早之前就知道长夜里人类失去了众神的回应。
被自己抛弃这个似乎稍有那么点儿拗口但只要共情一下依旧简单。
鉴于那场无法理解的浩劫让人绝望求生欲驱使下有人干脆选择放弃个人意志接受癫火灼烧将自我奉献给暴君以获得残缺的幸存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跟苏糕同行那个夜晚时那个被家人放在棺材里祈求黑暗或死亡能够稍微庇护一下的小朋友就很是体现了这一点。
这同时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当时的弃狱看上去那么热闹。
毕竟暴君这信仰福利正常情况下应该实在吸引不到什么人。
只可惜的是他们得以幸存的肉身最终还是难逃焚烧的命运——千年。
脚下沙砾俨然是一种很特殊的东西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让人想起曾经某无名神只的神庙地下那一游泳池的“水”。
血肉污染诅咒……甚至是颤栗被生生熔炼到一起。
但也确实如追忆录中所说面对弃狱之王回归亦有欢欣充盈激荡。
…… 所以那场刺杀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共同利益呢? 凶手不肯说追忆录里也没有提。
夜黑风高借机寻仇? 还是认为弃狱之王是长夜的幕后黑手? 毕竟象征灾厄的权柄对那种异变适应性应该更强一些甚至因此做大都有可能。
或者说就算我不要了但你胆敢抢我信徒依旧万死不足辞其咎? 这条似乎稍微有点儿地狱了。
感慨间付前打量着手边纸杯终于是不见了踪影。
不奇怪作为一次性物品即使癫火不再超凡效力时间结束后依旧没办法在这样的地方维持自身——虽然追忆刚结束那会儿它还是在的。
整个岁月史书的过程其实相当高效。
唯心主义者或许推进起来不讲道理但局势崩起来也是夸张。
夜圣都时自己因为吞下鸟血曾经存在过的“永恒”状态在这样的死斗里堪称绝杀。
虽然位阶摆在那里不至于让自己免疫影响但不管遭受什么样的扭曲永远都有一份核心力量在回归初始且无任何消耗。
而玉魂上人的洞察力付前从来都很有信心。
不需要太夸张的打生打死相信对手就能意识到这真正的不朽。
追忆录的特性下这份“共识”又会继续推动这一点。
而这样的选手玉魂上人足足派出了五位以至于局势崩起来真正的推枯拉朽。
至于祂为什么要配合到那种程度专门都搞成二阶而不是集伟力于一身让梅里亚对自己产生位阶压制? 付前并不怀疑祂能做到这一点甚至那种情况下的耐烧程度应该也不会比五分身差多少——但耐掏程度就不一定了。
君威浩荡可不是说说而已。
付前相信这场死斗开始以来自己鲜明的交流风格已经给对手留下了深刻印象。
即使玉魂上人有一定把握自己难以再支撑神话形态也不得不担忧暴君奋起余勇硬要给祂来个龙王同等待遇。
进而把刚刚渗透进来的有限力量化整为零增加容错率是个很容易做出的选择。
心理引导不仅是个技术活儿还是个系统工程要想做好从来都要有全局思维的。
早在认清死斗本质后付前就把追忆录当做了可能用得上的手段。
而从仓库带出来后鉴于使用限制心魔的残暴固执肯定要渲染起来让对方的思路更多放到求生上力求以柔克刚。
当然就算那位最终愚笨不接受引导自己也还是有把握处决一次更高位阶的梅里亚继续引导的。
现在的话不确定躲在电话线后的玉魂上人本体状态如何死斗锁链俨然彻底断掉。
至于赢家的收获—— 付前继续低头看向掌心很快一个浅黄色无图案容量约两百毫升的纸杯就再次出现。
…… 当然不是原版只是对弃狱之王意志的遵循。
追忆似水流年后谁是这里的真正主人已经有了答案包括癫火—— 付前拿纸杯的手上下一刻继续金色闪耀。
然而曾经把弃狱彻底熔毁的它们这次却是没有伤及纸杯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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