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漏一个废郡主废柴少爷发奋了第62章 一个焚尽荒唐一个踏雪寻来
天阴得厉害沉甸甸地坠着却始终拧不出一滴雪来。
风也懒只在巷子里打着旋儿卷起几片枯叶又随手丢下。
林家后院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几块青石板胡乱铺开的空地上架着个半旧的黄泥炭炉。
炉膛里炭火烧得正旺红彤彤的火舌舔舐着铁架上滋滋作响的羊肉串油珠子滴落爆起一簇簇青烟。
浓烈的孜然和花椒香气霸道地弥漫开来。
他的那帮“狐朋狗友”们怕他想不开又聚到这里吃喝享乐。
林云舟盘腿坐在一张小马扎上靛蓝的细布袍子前襟沾着几点油渍袖子高高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手里捏着个粗瓷酒碗碗沿缺了个小口琥珀色的酒液随着他夸张的动作晃荡着溅出几滴。
“开!开!开!” 他梗着脖子喊脸膛被炭火和酒气熏得发红眼睛死死盯着地上那个豁了口的粗陶碗。
碗里三颗磨得油亮的骰子滴溜溜打着转最后“啪嗒”一声定住。
“四五六!十五点大!” 蹲在对面的钱三猛地一拍大腿咧开一嘴黄牙得意地抓起桌上几块散碎银子。
“承让承让!林二少爷您这手气今儿个可被灶王爷摸过啊!” 钱三是西街开杂货铺的圆脸小眼一身半旧的褐色绸褂油光光的脑门上沁着汗。
旁边坐着孙富贵是城南孙记绸缎庄的少东家穿着簇新的宝蓝团花直裰手里慢悠悠摇着一把洒金折扇眼神却黏在骰子上闻言嗤笑一声。
他们各自带了一位不知来路的小娘子娘子们穿插于烤架和赌桌之间服侍说笑。
“钱掌柜少得意!云舟这是让着你!下一把看小爷通杀!” 林道中歪在稍远些的一张铺了软垫的藤椅上手里也端着酒碗却没怎么喝。
“二弟” 他慢悠悠开口声音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意味。
“悠着点。
爹前些日子还夸你用功这要是让他瞧见你又跟这帮人厮混还赌上了骰子……” 林云舟头也不抬抓起酒碗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烧得他喉咙发紧他抹了把嘴混不在意地挥挥手。
“大哥今儿个高兴!再说就几个铜板图个乐子!爹那儿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钱三嘿嘿笑着点头。
“那是!林大少爷您也来两把?小赌怡情嘛!” 林道中哼了一声从腰间拿出私藏的碎银。
来就来!大杀四方! 炭火噼啪肉香酒气混着男人们粗声大气的吆喝在小院里蒸腾。
林云舟又输了一把骂骂咧咧地从怀里摸出最后几个铜板拍在桌上。
“再来!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就在这时—— “笃、笃笃。
” 三声清晰、平稳的叩门声不轻不重穿透了院内的喧嚣清晰地敲在每个人耳膜上。
声音来自后院那扇不起眼的角门。
院内的喧闹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断。
钱三捏着骰子的手僵在半空孙富贵摇扇子的动作顿住连林道中都微微坐直了身体疑惑地望向那扇紧闭的木门。
谁会在这时候敲林家的后角门? 林云舟心头猛地一跳! 一股莫名的预感像冰冷的蛇信子猝不及防地窜上脊背。
莫不是出门行商的老爷子突然杀回来了? 不会这么点背吧! 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向角门方向手里的酒碗“哐当”一声掉在青石板上琥珀色的酒液泼溅开来洇湿了一片。
“谁……谁啊?”他声音有点发干带着点酒后和惊疑的沙哑。
门外无人应答。
只有风卷过门缝发出细微的呜咽。
林云舟喉结滚动了一下撑着膝盖站起身。
他趿拉着鞋脚步有些虚浮地朝角门走去。
心里那点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走到门前深吸一口气带着点酒气和油腥味的手在衣摆上胡乱蹭了两下才握住冰凉的门栓。
“吱呀——” 沉重的木门被他拉开一条缝。
一股凛冽的寒气瞬间涌入带着初冬特有的、干燥的尘土味。
一片冰凉的东西恰好落在他的鼻尖。
他下意识地抬手一抹。
指尖传来湿凉的触感。
是雪。
下雪了。
细小的、晶莹的雪粒如同筛落的盐末悄无声息地从铅灰色的天幕中飘洒下来落在他的发顶、肩头也落在他微微睁大的眼睛里。
而门缝外站着一个人。
一身素白镶银鼠毛的厚缎披风从头到脚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
乌黑的发髻一丝不乱簪着一支素银点翠的梅花簪。
清泠泠的目光如同浸了寒泉的墨玉正穿透飘落的细雪平静无波地落在他脸上。
是——是——? 赵清璃!! 郡主?!! 她身后半步跟着丫鬟青黛小脸冻得微红正努力绷着表情眼神里却藏不住一丝看好戏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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